王晓棠站在聚光灯后,扛起了一座快倒的厂子。她不是天生命硬,只是从不服输。这个女人,顶着中国电影圈唯一女少将的头衔,41岁痛失爱子,58岁送走丈夫,却依然咬牙往前走。
她出生在南京一个书香门第,父亲是国民党少将,爱画国画,母亲画油画,家里书堆得像墙。按说这样的家庭该养出个娇小姐,可命运不惯着她。三岁那年,洪水来了,家被冲得七零八落。抗战爆发,一家人逃难似的换城市,最后落脚杭州。她小时候学京剧,10岁拜师郎定一,练《铁弓缘》《金玉奴》,嗓子亮,动作脆,老师夸她有天分。可好景不长,老师病逝,戏路断了,她心里空落落的。
1949年,她中专毕业,想考上海戏剧专科学校,结果学校停招。她在家干等着,命运总差一口气。直到1952年,黄宗英和赵丹夫妇把她拉进总政文工团。面试时,招人的头儿嫌她没学历没背景,她一张嘴唱两句,身段一亮,直接让人服气,破格录用。她从京剧团调到话剧团,认识了言小朋。他是北京蒙古族人,出身京剧世家,父亲是“四大须生”之一,演技扎实。她和他搭戏,慢慢有了感情,结了婚,生了个儿子,叫言群。
1955年,她第一次拍电影,演《神秘的旅伴》里的彝族姑娘。为了演好,她跑去云南边境学语言、练民族舞。电影一上映,她火了。那年她二十出头,眼神有戏,表演自然。接下来的《边寨烽火》《英雄虎胆》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,让她成了家喻户晓的名字。尤其《英雄虎胆》里,她演女特务阿兰,跳伦巴舞那段,成了中国电影史的经典。她的表演不只靠脸,内心戏全藏在动作里,观众看得心动。
可好日子没几年,国家进入特殊时期。她和丈夫被下放到北京怀柔林场,搬木头、睡地铺,舞台上的光环全没了。更残酷的是,儿子言群因为没人照顾,得了肝炎,没能挺过去。那年他17岁。她赶到亲戚家,儿子已经没了。她扑在床上,整夜没合眼。那段时间,她眼睛哭肿了,几乎每天掉泪。可她没倒下,硬是咬牙继续干活。
1975年,她和丈夫回到八一电影制片厂。她41岁,知道当女主角的日子过去了。她不靠脸吃饭,转到幕后,写剧本、当导演助理,啥活都干。别人嫌累的,她抢着干,熬夜改剧本,白天跟组拍戏,没一句抱怨。她用行动告诉大家,她不是来混日子的。
1988年,八一厂亏了几百万,设备老旧,人才跑光。她被推上副厂长位置。别人躲都来不及,她一件件理清。她跑项目、谈合作,带头简化流程,把废片库都翻出来整理。她甚至亲自改剧本,提意见,抓细节。几年时间,她把厂子从烂摊子拉回正轨,还建了个七百多亩的影视基地。1992年,她当上厂长,同年被授予少将军衔。那天她穿上军装,肩膀上的星星闪着光,可她没笑。她知道,这荣誉来得太迟,代价太大。
就在那年,丈夫言小朋突然病逝。她刚拿到少将军衔,还没来得及分享喜悦,就失去了最亲的人。她一个人住,夜里摸到空荡荡的被窝,慢慢习惯了。她不再提家事,脸上也没多少表情。可工作上,她没停下。她继续拍电影、带团队、搞培训,哪怕身体落下病根,拍戏时眼睛还是亮的。
2009年,她拿下华表奖终身成就奖。站在台上,台下掌声雷动,她只说了一句:“我没白活。”没总结,没煽情,简简单单五个字,掷地有声。她这一生,像块顽强的石头,撞上多少坎都没碎。
王晓棠的故事,不是光环加身的名人传记。她用行动证明,一个人可以痛到骨子里,还能站起来,把不可能变成可能。八一厂的起死回生,离不开她日复一日的坚持。据统计,她在任期间,八一厂产出30多部电影,票房收入从1988年的亏损状态,扭转到1995年盈利超千万。她还推动了《大进军》《太行山上》等多部主旋律影片,影响了几代观众。这些数字背后,是她熬过的无数个夜,是她咽下的无数苦。
王晓棠如今已经老了,可她的精神没老。她的电影还在放,她建的影视基地还在用。她用一辈子证明,女人不比男人差,普通人也能干出不普通的事。她的故事,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,也有点沉甸甸的。你说,她这样的人,是不是值得咱们敬佩?她的选择,你会怎么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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